幕枫_sss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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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/b站同名。

《他说:千万里》(一)赤羽刀劈清风冠,小温皇杀鸡献殷勤。


眼前的月亮带着毛边,今天好似是中秋十五。

神蛊温皇睡醒后,第一确认的事情。

他伸出手指,直接食月。

现在温皇有了第二件确认的事,他被绑架了。

还是被套麻袋打包带走的那种绑架。

外面寂静无声,他蛄蛹几下,直接从麻袋里滚出来。

人横躺在草地上,周围铁锈味夹杂着湿润的泥土。

夜黑,月明,好团圆。

正是杀人的良宵。

温皇悠悠地拔出卡在小洞上的手指,对树下的人深深一眼。

“多谢捕快大人救命之恩,可否带迷路的小孩回家?”

捕快擦刀的手没有停顿,温皇也没有站起来。

最后刀尖指向旁边的路牌,他说:“从这条路直走。”

温皇还想再问,家养的灰狗不知打哪儿蹿出来,咬住温皇的后领子把他拖走。

“你早不来,晚不来,真真儿是吃白饭的狗崽。”

温皇话锋拐弯,一双圆目依旧深深望向树下的人。


酒馆的公鸡梗着脖子上街,刚鼓起胸脯要打第一个鸣,谁知天降鸡祸。

等满地鸡毛被收拾干净已是艳阳高照。

温皇手提顶顶好的白鸡,倒骑獒犬稳稳停在六扇门前。

灰狗许是没吃饭,屁股一撅把小温皇撂下跑了。

小温皇也没有屁股着地,很潇洒的站稳。

可惜如此潇洒,捕快大人看不到。

更可惜六扇门前,两具横尸,臭气熏天。

妇人哭丧不说,看热闹的也能逼县太爷坐不宁。

衙门上下一条嘴,好比天下的乌鸦一般黑。

唯有新来的捕快,不仅人如红花一般,名里也带个赤字。

赤羽信之介开口直说:“门外那么多人,空有热闹,怎么不请进来坐坐。”

县太爷闻言拿起官帽砸便砸,那七品的帽子落地前,快手刀一把将帽拍回县太爷头顶上。

刀光不能抓,县太爷只能自己摸脖子,等虚惊一场,人,已然开了大门。


没有为世不公的正道栋梁,也没有刀枪棍棒。

只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,举着白白净净的鸡,立在人群被捧成了光。

令人大失所望。

赤羽没吭声,围观小孩舌战群儒也没人管他。

唯有从赤羽身后跑来的好仵作,扯他那喇叭大的嗓门喊:“他就是镇上的小神医,德才兼备,可惜失忆了,给自己取了个古怪的名,叫什么温皇。”

话没落地半个,跪在地上哭丧的妇人扑通一声,去抓温皇的脚。

“您是神医,我的孩子,能救不能救!”

趁着妇人哭嚎,马上有人趁乱去偷温皇的鸡。

到底是德才兼备的小温皇,虽个头不高,眼睛却能长后脑勺上,转身就把鸡丢给赤羽。

赤羽也不客气,接住鸡脖子看看个头,好不满意补充道:“是不是家住南街酒馆,养了条狗比人大?”“

对对对,哎,不……”

“是不对不对,好大人莫着急,我昨夜被人绑架是捕快大人救命。”温皇三步并一步,对赤羽礼貌的作揖,两只眼直勾勾盯着赤羽,笑问,“捕快大人是也不是?”

赤羽深吸一口气,手里的鸡顿时成了烙铁,皮笑肉不笑,“哈,自古衙门八字朝南开,有理没钱莫进来。”

温皇转头带着满面春风,对所有人说道:“可知温皇价高,那都是嫁妆钱,大娘的孩子与温皇年龄相仿,算是药王摇头,怎受得了这份钱哇。”

妇人闻言,拍拍身上土,一抹眼泪像是换了个人,自怀里摸出钱袋,细细数过捧到好仵作脸低。

“好大人,您是咱们唯一的清官,好大人。”

有些丧尽天良的话是不能随便说的,赤羽这般想着,便有人倒在他身侧。

“哎呀,大人对不起,这乞丐杀过人的!”

街老远的寡妇都快喊穿整条街,人却连个脑瓜顶都没见到。

温皇瞧着乞丐在地上扑腾几下,没了动静也懒得去管。

许是白花花的银子在大太阳下太刺眼了,他啾啾啾地摇头。

“好大人,清官难做。”

好大人干咳两声,对上温皇“童颜无忌”的笑容,好生尴尬地呆笑,拔腿冲去驱散围观的路人。

“神医大人昨夜可还睡得着觉?”赤羽拎住地上的乞丐,话中嘘寒问暖。

“山清水秀太阳高~”

此情此景,更好表达昨夜救命之恩,奈何天公不作美。

方才喊人的寡妇刚好赶来,她手里牵着牛,不由问话,牵牛的缰绳先塞到赤羽拿鸡的手里。

畜生怎讲风情,硬生生把温皇隔开。


当地的山歌赤羽哪里听过,全当字面意思,他也不介意,对寡妇直奔主题。

“你说他杀过人,话可不能乱说,他现在昏去如何杀的人?几时杀的人?”

赤羽刚问一句,寡妇目光瞥向牛,悲从中来。

“奴怎会不知道,就是这小贼!先偷了奴家的牛,吃了奴家的狗,又杀害奴的夫君!”

乞丐还没睡醒,两位妇人的声音充斥整个官衙大门。

“他这般无恶不作,你且说始末缘由。”

原来这乞丐经常在牛户边行乞,牛当家的心善,遇到便塞几块碎肉给他。

前个不久放牛回来,牛群失踪大半,本没太在意,直到牧犬跟着不见,当家的才进山找牛。

乞丐也有许久未来讨肉,附近又都是大山,寡妇想着是丢了,叫当家的顺便找找,许找个全尸回来安葬。

难料至今未归,今日寡妇上街想去报官,特意牵头牛来做规矩钱。

“奴路上遇到这小贼,打眼儿瞧过去都胖了一圈,腰上的狗皮色虽脏了,但奴尚能认出来,是奴的家犬。”

寡妇说起丈夫便怒,对赤羽跪地擦泪,“大人,您明察呐。”

“你怀疑是乞丐偷了你的牛,杀了你的丈夫,还吃你家的狗?”

小温皇边说边爬上牛背,摸摸屁股下的牛,结实,听话,宰下来卖,定是好肉。

赤羽抬手把乞丐扔在牛背山,全不见温皇的嫌弃。

“失踪多久,才来报官?”

“七日,整整七日!”

“什么,也是七日前失踪?”好仵作惊呼,眼睛大了一圈。

三人眼睛齐刷刷看向好大人,他双手空空,再次做了小小的清官。

好仵作解释道:“刚刚那妇人的儿女,也是七日前失踪,如今……”

如今地上的两具死尸就是结果。


寡妇走的时候,已到了黄昏,乞丐被好仵作押进大牢,两具尸体也安置入衙。

而小温皇还在牛背上坐着。

赤羽静默了一会儿,不想废话,“免开尊口。”要将温皇打发掉。

德才兼备的温皇自然没给赤羽这个机会,率先道:“捕快大人你会需要温皇的。”

屁股下的牛不知在咬什么,咔嚓咔嚓地展现存在感。

“小先生的目的如果是答谢,那已经足够了。”赤羽挑起半边儿眉毛,松开手里的缰绳,只把鸡留在手里。

温皇摇摇头,从牛背上跳下去,展现出花一样的衣摆,“原来捕快大人眼中,温皇如此温淳。”

花一样的干净衣服是老板娘亲手缝制,昨夜染血的那件是温皇最喜欢的蓝衫。

如今洗不出来,他气得一夜没合眼,愣是等天泛起鱼肚白,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拿鸡泄愤。

赤羽信之介入衙门第一天,好仵作也有说神医这号人物。

他摸摸腰侧的快手刀,神医又如何?

“真是温淳我便当方才童言无忌,若另有所图,明日张贴告示,让小先生在客栈闷把时日再好不过。”

昨夜刚被绑架,今儿上街便撞见两具年龄相仿的死尸。

世人皆知神蛊温皇才高八斗,却不知此人心眼儿还没眼睛一半大。

温皇低头,对地上的影子叹气,“唉,温皇是见捕快大人一次着手两案实在操劳,不如这样好不好?”

他缓缓抬头,依旧是招牌的温淳笑容,盯着赤羽的眉眼,神情却不带任何玩笑,“我与捕快大人做赌,三天内找回寡妇的牛群,捕快大人非但不可拦我,还需助我。”

赤羽闻言,眉头皱成八字,可没听说过有人赶着去送死的,“告示不收。”

“自不会耽误。”

赌约已成,黄昏已过,赤羽转身要走,

“等一下!”小温皇突然叫住赤羽。

赤羽回过头,留下半边带光的脸。

“还有什么事?”

温皇几步上前,郑重说:“一项顶顶重要的事。”



“我叫,赤羽信之介。”

温皇得到回答的时候,牛已经咬断缰绳,跑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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