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枫_sss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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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他说:千万里》(二)山河共看人间情,红灯一断两路生

翌日,鸡窝里空荡荡,小温皇依旧难逃被吵醒的命运。

看热闹的人群乌泱泱一片,路过南街酒馆,议论张贴四处的告示。

温皇半梦半醒推开窗,抬手摸索到窗框上的绳索,用力一拉,“内有恶犬”的木牌哗啦一声掉出来。

当即便听到嗷呜一声,哀嚎凄惨,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定是砸到人。

小温皇对此十分满意,重新拉被子睡他的回笼觉。


日上三竿,终于舍得起床的温皇,从睡梦中缓缓清醒,已不知不觉下了楼。

今天酒馆安静的出奇,老板娘甚至没叫他吃午饭。

温皇抬眼,不用扫视,因为酒馆空无一人,连门前的狗声变成人叫。

“哎呦!谁这么缺德,椅子放在大街上,可绊死我了!”

小温皇迈过门框,踢到地上的木头响了一片。

酒馆依旧安静的出奇,满地的柴火堵住去路,温皇悠悠说:“谁这么缺德,青天白日,砍柴跟见了鬼似的?”

摔倒的人抬头,先看见的不是温皇,是酒馆后的深山,顿时面色苍白,嘴唇发颤:“不是鬼不是鬼,比鬼更可怕,那可是大老猫!”

温皇抬脚踩住最近的一块柴火,懒得赏他白眼,压着无处落脚的柴火,走出的门口。

“你家大人没跟你说吗!”地上的人双腿发软站不起来,他又低头看看地上的柴火,对着温皇高喊,“衙门今儿贴的告示,十三至十七的崽子都不能上街!”

温皇听到了,但他没回头,也没吭声。

他捡起地上的一块木头,对身后一扔。

咚的砸晕地上的人,继续走他的路。


街上少了年轻人真没什么逛的,胭脂衣裳铺子都早早关门。

小温皇摇头,只好将目光移到旁边的肉铺。

城内肉铺,唯寡妇一家敢卖牛肉,据说夫妻二人皆是苗疆户籍,虽家住中原,但终归是边疆,填饱肚子不闹事,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。

许是丧夫之痛,哭干了力气,铺里没有平时叫卖的热闹。

小温皇探头看过去,是不能叫卖,寡妇正跟一位非常熟悉的人说话。

正是当地有名的清官,好仵作,好人,好大人。

“姑娘昨日带来的乞丐,本官想,牧犬失踪之前,可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?”

寡妇揉了揉泛红的眼角,仔细道:“这绝无可能啊,狗吃的都是我们的剩菜剩饭,不能出问题的。”

“牧户的牧犬体型,那乞丐就算顿顿吃肉,也难以伤害那么大的牧犬,更何况还要加你的夫君……。”

好仵作话语停顿,面前的寡妇面如死灰,拔出剁肉刀,准备收摊回家。

窝在旁边偷听的小温皇此时发声,“好大人,那个乞丐是吃坏了肚子,使得你亲自跑来问一趟?”

 好仵作顺着声音望去,要问出嘴的话不想被寡妇打断。

寡妇随手拿起牛骨棒,抵着好仵作的下巴,大声的街坊邻里纷纷探头看热闹。

“好大人,今日怀疑奴陷害那小贼,明日可要怀疑奴自己杀了夫君!”

“不是,唉,本官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四下百姓百双眼,好仵作已是百口莫辩,他幽幽凝了眼温皇。

小温皇则偷偷钻入肉铺,看到一头活牛,好似昨天送给衙门的那只。

“奴现在就话说明,好大人也别埋怨奴给官府添麻烦,那乞丐是生是死都是在衙门出的事!”

寡妇说完,将牛骨头塞进布袋里,回家去了。

好仵作呆愣在原地,再次幽怨看一眼小温皇。

小温皇捋正衣衫,说:“请吧,好大人,让我去官府坐坐?”


大牢内,一个官差一个犯人一盏油灯,彰显出县太爷的贫苦,连多个犯人的粮食钱都出不起。

官差打开牢笼,门锁落地,乞丐躺在破漏草席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。

好大人见状慌把温皇推进去,可越是用力,温皇越是站稳,雷打不动。

无奈好仵作好言好语,“唉,神医你快看看,衙门里的医师都看不出端倪。”

雷打不动的温皇身上忽然走了股火气,将半盏不到的烛台吹偏了几分,照出草席旁站着的赤羽。

原小心眼的想诈一诈好仵作,难想吹出个捕快大人。

温皇当即松下腿上的力气,对着赤羽踉跄几步,一头撞到赤羽腰上。

那腰带系着银锁子,锁着赤羽的刀鞘,把温皇撞的头晕眼花。

“好大人,你悠着点。”头晕的小温皇也不忘抓住时机,扶住那把刀去揩油。

赤羽也没有拒绝,低头对温皇面色森森。

温皇反亮起温淳的笑容,在赤羽忍不住要宰他的前一刻,从袖口拿出块手帕盖在乞丐的脉搏上。

“嗯……,放心,他只是中毒。”温皇挑眉,救人前不忘为人解惑,“好大人猜的不错,那条狗的确有问题。”

“你!”好仵作气厥,摆袖离开。


神医虽气人,出手却大方得很,两粒神仙丸锁住那乞丐的命。

等温皇用白布盖住不再挣扎的头,他随手擦去额角的汗,惊觉五指沾血。

温皇转过身,拽住赤羽腰间的刀鞘,“赤羽大人的刀未免太硬了。”

即将跨出牢房的捕快腰上受力,愣是回过头目睹这狼狈的画面。

赤羽依旧没拒绝温皇。

他手指挂上腰间,婆娑这把锋利无比的宝刀,语气冷森,“软刀也能杀人,却不能阻止小先生的伶牙俐齿。”

言下之意,温皇要是讹人,赤羽定要敲掉温皇的门牙。

小温皇抿紧嘴,锁紧眉头像在斟酌,而握住刀鞘的手则慢慢攀上赤羽的手背。

最后温皇叹出一大口气,伸出血色的五指给赤羽看。

“赤羽大人拐着山沟沟刺人,天色不早,我又身负重伤,劳烦赤羽大人送受伤的小孩回家,路上也好一一说明啊。”

牢房的窗户不算小,赤羽只要抬头,便能看见天边月色如雾

拒绝早已为时已晚,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手牵手,并排在黑黢黢的街道上行走。

“赤羽大人可知那乞丐中的是什么毒?”小温皇仰脸儿盯着赤羽眉眼。

“您受累了,您是神医,我不是。”赤羽若无其事的捧了句。

被捧的小孩突然用力攥紧赤羽的手。

小孩不过十六,能硬生生拽住四十岁的捕快。

温皇平淡道:“苗疆蛊毒。”

此地离苗疆地域不过几步远,近几月接连多个村庄都有孩童失踪。

难得有两具尸体,摆在眼前的线索,官府至今都没任何消息,连那妇人也没再来过衙门。

温皇的小心思是想对赤羽要个保底。

一番话语落在赤羽耳中,他打定主意偏要做这个小人。

“神医试探够了,明天太阳落山前记得寻回牛群。”

赤羽握紧温皇的小手,发觉拽不动,用拖的把小孩拖走。

“试探,多难听的一个词。”

无法晓之以理,只好动之以情。

小温皇舍不得松开,只好换只手,别扭的撩起蓝袍,小腿迈到赤羽眼前。

身后就是酒馆,赤羽尚在纳闷他是要闹哪一出。

就见他鼓足胸前的气,说道:“神蛊温皇对赤羽大人诚心一片,苗疆十万大山,共鉴。”

忽然天边轰隆一声炸响,就见温皇身后的远山霹雳雷霆。

赤羽愣在原地,什么也没说,一双凤眸波澜不惊,握紧的手掌不留情面的松开。

温皇也不担心赤羽装聋,这个距离,便是阴曹地府的鬼也该听见了。


“小主人平日里的起床气,一脚能踹断病人三条肋骨,现在跑赤羽先生面前扮无邪。”

二人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,温皇没有动作,眼睛盯着赤羽,嘴里念叨:“老板娘大人胳膊肘怎么往外拐,温皇要断肋骨绝不断脊柱。”

温皇还要露出他的温淳笑容,赤羽扭头看向身后,来人不是其他,而是酒馆的老板娘——凤蝶。

酒馆的老板娘,韶华年纪,模样刚二十出头,她手里正攥紧绳索,顺着绳子远远望去,拴着条黑色毛球。

凤蝶对上温皇认真的神色更多无奈,绕过他们二人预备先回酒馆。

此时身后的獒犬趴在地上乌黑一团,不肯移动,老板娘扭头对獒犬训声:“笨人,还不快跟上。”

獒犬很不情愿的跟上老板娘的脚步,从小温皇身边经过,被眼疾手快的温皇后腿翻个肚皮朝天。

赤羽退开半步,没去管地上的两只。

温皇拎着狗腿,说道:“不对,你这个方向是从山上来的,吃了多少的猎户的兔子,肚子才能这么鼓?”

灰狗踢踢后腿,挣扎跑去凤蝶身后。

凤蝶的视线从赤羽身上扫过,恰好对眼。

这一幕落在赤羽眼里,只让他感觉老板娘在怜悯。

“赤羽大人,温皇决定明日山上寻找牛群,据说最近山里闹老虎。”

怜悯赤羽被温皇缠上。

面前的酒馆重新点起红灯笼,灯光停留在赤羽脚边,不再前进分毫。

赤羽低头看着灯光里的小温皇,说:“神医好走。”


山路遥遥,小温皇罕见起个大早,三步两脚飞踢门口酣睡的灰狗,骑上它进山门。

小温皇道:“快醒醒,去吃你的早饭。”

坐下的獒犬敢怒不敢言,平日被小温皇放养,只有老板娘带她去遛弯,习惯在附近的山里偷吃猎户的野味,至今未曾有过败绩。

獒犬眼珠子转了半圈,嗅到空气中诸多熟悉的气味,它脚下改变方向,正对雾浓的地方进发。

“停下。”温皇拽紧牵绳,獒犬抬起的脚停在半空。

他随手拿出袖子里的空瓶,往犬足下一丢。

随即“咔嚓”声惊起整片林中鸟,獒犬脚下的捕兽夹严丝合缝的夹在一起,而瓶子早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。

灰狗见状撒腿就跑,也不管掉下去的温皇。

他才将将站稳的功夫,它已经跑没影了。

“狗崽子。”

温皇皱眉,狠狠拍开从身后探来的大手,扭头道:“又不是我偷你的猎物,抓我做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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